南京站離江蘇省理化中心很近，出租車起步價的距離。我到他們龍蟠路門前時，正下小雨，天灰蒙蒙的，手機顯示空氣質量是良。司機問我：“就是這兒？”我也不是很確定，下車看了一下，好在路邊有醒目的標志。那是一棟六七層高的小樓，已經不新了，而且大門也并不靠路邊，事實上它在一個角落里，邊上是一家慈善超市，再過去是一家小吃店，賣小籠包和鴨血粉絲湯。顯然，跟那些擁有光鮮亮麗新建大樓的檢測單位不同，這家更接地氣，這是我的first印象。
“江蘇省理化測試中心成立于1978年，是江蘇省早的檢測機構之一。1997年與江蘇省生產力促進中心合署辦公，也是全國早的幾家省級生產力促進中心之一，直屬省科學技術廳。”江蘇省分析測試協會秘書長趙厚民說起這段時，很平淡，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兒。他從南京大學化學系畢業后，就一直在省理化測試中心工作，退休后，仍然擔任中心技術顧問。“快四十年了。”他笑著說：“現在主要是做些技術服務、體系建設、學術交流、科普宣傳等方面的工作。”
面對趙老師一語帶過的“四十年”，我在心里默默算了一下自己過去十幾年里換了幾家單位，然后，高山仰止。他笑著打斷了我半真半假的馬屁：“不好比的，我們那時候跟你們這會兒不同。”聊起分析儀器，趙老師欣慰于幾十年來國產儀器的蓬勃發展，也遺憾于跟進口品牌的差距。“這幾年好多了。”他笑著搖頭驅散了遺憾，說：“總歸要一步步來嘛。至少原子熒光和屹堯的微波消解儀已經做得不錯，很多第三方企業都用你們的設備啊。”
說起第三方，趙老師說近在幫助第三方企業新建實驗室提供技術服務，我問他：“那不是跟你們競爭嗎？中心也對外接業務的。”趙老師哈哈大笑：“我們不是以盈利為目的，技術支持和服務是我們份內的事兒，這也是協會的任務之一。”
“我們這邊業務很多，是忙不過來那種。”理化測試服務中心副主任李新麗說：“目前我們檢驗人員大概有六十人，但無論人員還是場地、設備都還是有所欠缺，主要還是承接政府方面的業務。”她自2005年加入理化測試中心，也已經工作了13年。“現在第三方檢測蓬勃發展，人才缺口不小，我們這邊不擔心人才外流嗎？”我問。“還好吧，倒是有幾個從那邊跳到我們這兒的。”說起自家單位，她的自豪溢于言表：“我們有很專業的人才培養機制，而且也較早實現了同工同酬……”
不是我喜歡用省略號，而是她的發言被桌上的telephone打斷了。是的，我們并沒有去專門的會議室，交談就在她辦公室的座位邊上，旁邊是她的一位同事，我很擔心會打擾到那位認真專注的女士，不得不降低聲音。她打了很久，并細致地指導著那邊的一個報告，從括號到備注，并強調著：“記住一個原則，客服數據必須來自你的原始記錄！”那是一個關于孔雀石綠的檢測報告，身為研究員級工程師的她笑著說：“我2005年入職就是開始做元素分析的，無機這部分是老本行了，現在有機無機都做很多。”確實是老本行了，之后聊起微波消解儀，她對各家產品的優劣如數家珍，從不同樣品消解的難易程度，到對儀器的損傷，她都門清兒。
“就微波消解儀而言，大致來說，屹堯科技產品已經不錯了。”她很嚴謹地表述著：“進口品牌還是有值得學習的地方，你們要想在可靠性和穩定性方面確立口碑，還有較長的路要走。當然，這類儀器的表現，跟使用者的水平關系也很大。”說到“使用者水平”時，她滿滿的自信。在實驗室管理和操作人員培訓上，她當然是有理由驕傲的，在三樓的實驗室里，我不但見到了屹堯科技那臺用了快兩年卻整潔如新的微波消解儀，還見到了另外一家進口品牌同行的老儀器，已經使用超過十年，依然堅挺。我想，遇到這樣的客戶，是所有儀器公司的幸運，而能被這樣的客戶所認同，同樣是我們的目標。
問起儀器的表現，負責操作微波消解儀的唐老師說：“屹堯微波消解儀使用挺方便的，效果也很好。”這讓我感到很欣慰，而那臺使用多年仍然堅挺的對手產品，這本身就值得我們尊敬。會當凌絕頂，唯有以這樣的對手為目標，屹堯才會更強。品牌，終是靠過硬的品質、先進的性能、更好的服務贏得的，而不是通過貶低別人抬高自己。屹堯科技做了二十年微波消解儀，如今終于有機會，跟top同行同臺競技，對這個機會，我們很珍惜。這個機會，誠然離不開屹堯科技自身的執著和努力，但同樣也要感謝給予我們信任的諸多客戶。
“其實除了耗材貴點，他們家的用得也挺好。” 李老師說：“但我們也愿意給國產儀器證明自己的機會。”
這話很實在，我愿意把它帶回公司，讓所有的屹堯人去感受這份沉甸甸的信任。是的，去證明自己，為什么不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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